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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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7页）

墨亦澄点了点头便先将药箱放回马车，戚云晴则是拿着酒壶与酒杯站在离牢房不远处，春雪与墨亦澄一同站在外头。

「阿甯……对不起。」牢房内，凌非墨牵过君柔甯的手喃喃自语。

「墨墨……我早就原谅你了，这也怪我，若非我要出府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嫦青与璇婉便不会si。」君柔甯摇了摇头後微微一笑想到嫦青与璇婉她便忍不住落泪。是啊，这也她的错，若非她赌气要出府，自己便不会被抓走成了人质，嫦青与璇婉更不会si，是她害si了她们。

「是我隐瞒了你，当初我父皇临终前嘱咐我要替皇兄一统天下，若是不从便不配作凌家人。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北溟亡国的真相。」凌非墨最终还是告诉君柔甯他的为难，父命难违，此时的他心中只有无限後悔，他应该要早日向她坦白的。

「现在多说都已经无用，墨墨，答应我，我si了之後，好好活着……。」君柔甯x1了x1鼻子一笑。她知道自己si了之後，凌非墨可能会活不下去，但，凌非墨没有做错什麽，他是因父命难违，才会做出替凌非澈亡北溟的决定。但她不一样，她得为自己任x出府付出代价。

「你si了，我哪能独活?所以，h泉路上，你走慢点，等等我。」凌非墨摇了摇头打断君柔甯的话也是一笑抬手拢了拢她散乱的发丝。h泉路上太孤单，他希望能够陪着她一起走，至少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墨墨，你必须活着。南yan需要你，百姓们也需要你。答应我，活着帮助百姓。凌非墨，你若是跟着我一起si，我就是做鬼也不与你相见。」君柔甯反握住凌非墨的手坚定的开口，见他不答应自己便更加厉声。

「这位是？长得好生俊俏。」子时一到，凌非澈身旁的王公公便出现在大牢，王公公一看到墨亦澄便含笑疑惑开口。他并不认得墨亦澄，墨亦澄进g0ng前一日，王公公的母亲离世，他赶着回去办丧事，待他回到凌非澈身旁时，墨亦澄已经在墨王府好好住下了。

「小的是墨王爷新招的小厮，白雁将军与金鑫大哥在府中c办王妃丧事，特命小的陪同王爷来接王妃回家。」多亏墨亦澄已将药箱放回马车，此时的他与春雪站在一块低着头像个下人似的。

「墨王府果真会养人，连个小厮都这般水灵。不过陛下可没准你家王爷将人接回家。」王公公笑了笑後0了0墨亦澄的脸後便带着太医走入。墨亦澄不禁恶心，春雪不禁替墨亦澄感到可怜，g0ng中不知多少小太监只要长得水灵都会被王公公给调戏一番。随後墨亦澄便与春雪交换眼神後一同走入。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陛下让奴才转告娘娘，时辰到了。」王公公走入大牢後便来到戚云晴身旁行礼。

「本g0ng知晓。来人，将王爷与王妃分开。」戚云晴沉声开口随後便朝着外头一喊，叹了口气後便来到君柔甯所在的牢房内。

「阿甯，阿甯。」凌非墨被墨亦澄和一名狱卒给架开。

「时辰到了。柔甯你该上路了。」春雪扶着戚云晴蹲下身後便将酒杯交给君柔甯，忍着眼泪将酒到入酒杯内。

「多谢。」君柔甯看了眼戚云晴後便又看向凌非墨，看到架着凌非墨的墨亦澄不禁一顿後便g起一抹笑容，一饮而尽。

随後不久，君柔甯便捂着肚子开始打滚嘴角溢血，艰难地抓着依然蹲着的戚云晴一个奋力将她手中的酒壶给打翻，她必须断了毒酒，能拦凌非墨一时便是一时。

「姐姐……替我拦着墨墨，让他活……下去。」戚云晴握住君柔甯的手，君柔甯艰难开口，戚云晴不禁落泪点着头。

「阿甯……。」凌非墨称拖开墨亦澄坐在君柔甯身旁将她抱在怀中。

「……我si後…放火烧了我…。」君柔甯靠在凌非墨怀内抬手想抚上他的脸缓缓开口，最终便垂下了手闭上了双眼。她不想葬在南yan的土地，也不知能否葬在北溟的地，那麽不如便化在天地间，随着风吹而消散。

「人si了。」王公公身後的太医急忙上前把脉又探鼻息後便朝着王公公开口。

「阿甯！」凌非墨终於痛哭失声，随後便吐出一口鲜血往後仰倒在地上。

「王爷！」

凌非墨一身白衣头发散乱走在迷雾中，他企图看清眼前的东西却依然看不清。

「墨墨……。」传来一道声音，凌非墨循着声音看去便见一身白衣含笑的君柔甯。

「阿甯……。你要去哪？」凌非墨朝着那跑去君柔甯却不断後退。

「墨墨，活下去。」君柔甯没有回答，只是丢下一句话後便消失。

「阿甯，不要走。不要。」凌非墨不断的大喊，最终手中传来痛楚，他睁开了双眼，只见一旁站着白雁、金鑫与月晴，而太医手中正拿着针。原来是梦。

「王爷，这是忧思过度，一时大悲乱了心绪。需好生静养。」太医朝着白雁等人点了点头後便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王妃呢？」凌非墨坐起身来就要下床，一旁的金鑫急忙拦住。

「王爷……王爷节哀，王妃已故，屍首已照陛下旨意火化。」金鑫与白雁和月晴互看一眼後，三人便跪在地上低头不愿看向坐在床沿的凌非墨。他们王爷昏迷了四天，这四天来发生太多的事了。

「……为什麽没经过本王意思便火化？为什麽？」凌非墨一顿後便缓缓开口随後音量也便大朝着三人咆啸。他知道君柔甯si前也希望能够火化，可他想既然她si了，那麽便让自己任x一回不照她的意思，至少他还能够保有她的屍身，待他si後与她同葬，可如今却化成灰烬，怎麽能够这般自私，不让自己随着她一块去，也不让他能最後保有她。

「是我求陛下这般做的。她不愿葬在南yan，也不想葬在北溟故土，才会在si前希望火化。非墨，如此一来，她才能真正自由。」只见一身灰衣头戴木簪的戚云晴在春雪与一名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她也想告诉凌非墨真相，可如今那名太监是凌非澈派给自己的眼线，她无法说。

原来即便是凌非澈派戚云晴去亲手送毒酒也无法消除他的戒心，於是她便自己请旨离开皇g0ng。而戚府，戚云飞也与戚老将军商量过後辞官，带着戚老将军与戚老夫人一同归隐山林。

「非墨，大哥已带着爹娘归隐，我也已经请旨离开皇g0ng去佛寺中带发修行，戚家一派已经大势已去，在朝堂无法在助你一把，你要一步一步走好，若真不行，也走吧。」戚云晴朝着凌非墨一笑後便转身离去。此後一别，柔甯，我无法拦着他了，只愿他自己想通，来日与你再见。

凌非墨沉默最终靠在床头无声落泪。

一连几日，凌非墨都没有参加朝会，朝堂已经大换血，昔日那些与戚家和凌非墨交好的官员全被换掉。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说凌非墨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