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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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就连她的破连衣裙都要兜不住的时候，小女孩的连衣裙破了，还是从中间破开了一个大洞。

接下来的情景，令所有人都不忍直视。

江也深深地蹙起了眉毛。

只见在小女孩的腹部，赫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江也认得，是小女孩的妈妈。

看到这里，江也已经能预见接下来的走向了。妈妈出现了，接下来还有她的爸爸。

果然，就如江也所料，小女孩的爸爸的脸也在小女孩的腹部现形，在比妈妈更靠上的位置，以至于妈妈的脸被挤得有些变形。

只见随着小女孩的又一声狂叫，她长大的嘴巴，卡在牙齿的是一大团缠在一起的头。

她的嘴巴长得很大，江也看清了，这团长有几缕丝的另一端卡在了小女孩的喉咙里。

江也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滚。

在柯乐等人都在恐惧、恶心的时候，他莫名地替这个小女孩感到可怜。

江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太心软也不是什么好事，面对自己的敌人也能抱着这种怜惜的想法，这个游戏世界里还有谁向自己这么地好心的吗。

小女孩活得太痛苦了，所以，还是尽早结束生命吧。

小女孩晃晃悠悠地踩在水池里，她迈开步子的姿态很诡异，一只腿无法支撑平衡，于是她是用爬的。

她摆出了这一轮游戏开始前的姿势，就是江也在水池边上看到的那样，像一只猫。

她的脖子因为这个动作，而往下掉，但是脑袋却又能够竖起来，用正常的角度直面看着人类们。

小女孩这样的肢体变化，也只能以这样的姿势站立。

四肢长而细，能保证在水里正常地前行，躯干部分也能够不被水沾湿。

她这幅样子也莫名地和另一种动物很像——三脚架鱼。

“呜呜呜，我好丑。”

小女孩的话里似乎还藏着其他人的声音，跟之前江也听到的一样，但是，这次的声音分层更加明显了。

江也起初还以为是有四种集|合在一起的声线，分别对应着小女孩身上的四张脸，但是她腹部的爸爸妈妈嘴巴是不出声音的，就只是在肚皮上浮现出他们的五官。

但小女孩后脑的脸就不一样了，栩栩如生的程度，像是在一具身体里同时栖息着两个灵魂。

所以小女孩说话的时候，夹杂着的另一个声音是那个小男孩的，她也只有这两种声线。

“呜呜，妈妈不喜欢我这样。”

小女孩一边哭，一边说着，嘴角的弧度往下弯成了一个倒“u”的形状，她抬起一边手，摸着自己腹部的妈妈的脸，“是吗，妈妈？你喜欢我吗？”

女人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她的嘴巴一动一动，江也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妈妈是不能说话的。

得不到女人回答，小女孩突然变得急躁，“妈妈？妈妈！你又不说话，是我惹你生气了吗！那你打我啊？妈妈？！”

她抚摸着女人脸的手开始在那张脸上一阵抠挖，她的整只手伸进女人的嘴里，然后再打开，她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女人张嘴说话。

“为什么不理我呢？是我还不够好看吗？”

小女孩的手转为拉着自己的裙摆，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很喜欢的裙子，她脑袋上的前后两张嘴同时一张一合：“我穿上了你给我买的裙子，这是一件好看裙子，嘻嘻。”

“谢谢你妈妈，我很喜欢，小鱼很喜欢。”

江也了然，原来她的名字叫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