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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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狐狸和我，我们都要幸福……”

之九白天和黑夜的爱恋

如果我是白天你是夜晚

如果朝露里的泪光是你送给我思念

黄昏的牧笛就是我在向你倾诉白天对黑夜的爱恋

只看一眼，就够了。那个早已刻在了梦里、心上，记忆里，你的样子。不会错过了。流川枫不知自己追出了多远，追了多久。以为心脏都不再属于自己了。捂住胸口，弯下腰。在路人惊愕的目光中，呵呵地笑着，蹲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笑容的脸，闪动着水的波光。

原来，与你在街头的邂逅，也需要足够的勇气。惊鸿一瞥，足以让心脏超过负荷。樱木花道没有回头，仅管他知道，他在后面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快地逃走。也许，是对他上一次叛离的惩罚——如果这样说会让自己更有理由一点的话。都有罪，坠狱之罪。那就让我们都接受惩罚。

无论怎样努力地睁眼，却再也看不见前方的路。突然发现，其实在逃的是自己，从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是，自己。樱木花道的手抖得很厉害，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将车泊到路旁，摊开四肢躺到在座位上，泪水从闭上的眼睛两旁簌簌落下。邂逅啊……只是个理由吧……即使是如此的始料不及地在等候了许久的街头相遇，还是害怕得逃掉了。很任性，很固执，一直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其实，真的是害怕见到他吧……因为……最先逃掉的人是自己啊……

当樱木花道回到那条街时，他看见了那个人儿。他靠在一根电杆上，头垂得很低，还微微地点着。这种光景，当然只有樱木花道知道，他的狐狸已经睡着了——在深夜费城迷乱的街头。

“笨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吗？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吗？如果……他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吗……都是任性的笨蛋啊……

樱木花道和流川枫升上二年级那年，湘北顺利通过了选拔赛，以神奈川冠军之势打进全国大赛。经过紧张的集训后，湘北进军全国势如破竹，但在打八强时遭遇一支强敌——北工（偶瞎掰的）。北工可以说是此次比赛的一只黑马，其主力队员个个人高马大，其中有一位“巨无霸”（当然是某人的杰作了）与去年的那个森重宽有得一拼。湘北失去赤木刚宪这个大黑住，两队显然在身型及力量上悬殊甚大。也幸得宫城的速度加上樱木花道和流川枫的默契配合，湘北才能一直将比分拉在7分以内，但使得全员体力消耗很大。

在比赛进行到下半场还剩8多分钟的时候，湘北再次快攻到北工篮下。当樱木花道将球传给流川枫后，他等着流川枫华丽的上篮。几乎已经是一种习惯，喜欢看着他接过自己的球，上篮。好象，那一切，都只是在为自己，表演。当他看见北工的那个“巨无霸”也跳了起来，只是慢了流川枫一步——不，仅是慢了十分之一秒而已。显然，他要不惜犯规来阻止流川枫进球。

流川枫上篮了。同时，“巨无霸”也出手了。樱木花道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个“巨无霸”，像座大山，压向流川枫。以那个狐狸的身体，与之相拼，无疑是以卵击石。其实空白的大脑还没能做出这样的反应，樱木花道的身体已经弹了起来。跃起，在“巨无霸”与流川枫之间。只是千分之一的瞬间——

人们听到了一声闷想，撞击，有点像发生在自己的心脏上。太……重了。

樱木花道的身体，飞了出去。接下来的巨响，有点像初春的炸雷。“巨无霸”倒地，樱木花道倒地，流川枫也倒了下去。好象，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有些脆，破裂了的脆。樱木花道在倒下去的五秒后又跳了起来。

“流川枫！”在他的吼声中，大家才注意到，流川枫靠在篮柱上，脸色出奇的白。“你——”

“没事。”流川枫站了起来，摸了摸头，淡淡地说。看樱木花道还愣在那儿，便搡了他一把。“白痴，罚球了。”

是流川枫的罚球。他接过裁判递过来的球，调整位置，投篮——

“唰！”球进了，比分——69：71。樱溪水木花道没有动，他的眼睛停留在流川枫的脖子上，那里，有殷红的东西在往下流。雪白的，肌肤上，鲜红的，血，像溪水一样，潺潺，流下。流川枫投出了第二个球。球飞出去时，两方队员都冲向篮下。这一球，不会进。他们都这样认定。

“白痴！”流川枫这样喊了一声。樱木花道已跃起，补篮，球进。“哔——”掌声雷动。真的，配合太秒了。每个人，都在这样激动地，评说。

灌篮后的樱木花道并没有等球落下，已经冲向了界外——在流川枫倒下去之前，樱木花道抱住了他。“流川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