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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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作者有话要说：十天一更是我的错~~~~（>_

☆、数十年前梦一场

明明应该觉得讽刺的，数十年后的第一次相见，面前这个自己的爱人近乎决绝地告诉自己：他需要自己的力量。可是此时的盖勒特偏偏连苦笑都懒得勾起，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岁月将鬓角微微染上了银白的色泽，繁华易逝，过往的少年情怀早已不见踪影。闭了闭眼，盖勒特开口竟是轻笑了一声：“邓布利多，你可真是直接。”

心下却也不是一点莫明的情绪都无的。那么多年了，阿不思，你难道没有想过，我早已心如死水不可能为了这件事重回众矢之的。你又因何如此笃定，我会继续回归，继续被你的一场利用。

连最熟稔的称呼都被略去，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苦笑，就着无比淡味的红茶品了一口，而后放下了杯子：“盖勒特，你我同样放不下。”他试图劝说，用曾经的语气曾经的心境，劝说一个早已物是人非的人。

“放不下什么？”盖勒特的语气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的确，他曾经放不下，那么现下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对他自作动情的报复？早就该知道，黑魔王也好，白魔王也好，终究是站在巅峰的人不该有太多的软肋么？“邓布利多，我早不是从前的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所以你认为，还有什么束缚得住我？”

的确，这么多年的□生活，这么久的与世隔绝，纵使他有通天本领可以得知全数的外界之事，彼时的意气用事早就不见又有什么理由重回世事，将自己暴露于麻烦之中？

可是，这毕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所能拥有的最后一支力量，一向喜欢挂着和蔼笑容的人已经不再轻笑，表情是许久未见的严肃——

“盖勒特，那年的作法，是我太过极端。这么多年让一代黑魔王至此境地，我很抱歉。可是现下我知道你没有这种义务，我只是在恳请你，可以和我一起解除这次的危机。”

“我不强求，我只是在请求。”

“我先走了。”

语气未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波澜，难得的，这么多年来邓布利多的情绪如此地外露。

身后的人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邓布利多，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拿值得的东西来换。”邓布利多狐疑地看过来，有点难以置信地开口：“盖勒特，我以为你已经放弃……”

“放弃？”盖勒特一步步走过来，或许是因为表情的缘故显得有点居高临下：“呵，见到你之前，我的确想过放弃，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邓布利多，你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心甘情愿做你的棋子么？”

“那么……”邓布利多轻轻苦笑一声：“很抱歉。”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来访，尽管我早就知道，我居心不良。那么多的心机叵测换来的仅仅是这样含蓄的一句话，邓布利多觉得已然是利用了面前的人对自己仅有的几分情分。

想抬步而去，用最最普通的，霍格沃兹校长的样子。可惜——

“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条件？”转过头，现在的邓布利多再也不能有太多的任性可言，时过境迁，他已经回转不成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么也不就需要纠缠太多的回忆，交易这个词少了太多负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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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霍格沃兹，情况却也没有多好。所谓的一大堆教授恪尽职守确实不难，只是——

“呐，萨拉，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戈德里克坐在那张被他变出来的躺椅上一派悠哉，指间夹着的白玉瓷杯子晃来晃去，并且嘴上还说着：“这一次邓布利多是莽撞了。”

一句话，成功地将萨拉查那句：“这头蠢狮子”顶了回去，萨拉查轻啜了一口红茶，觉得心里不大痛快。当然他很直接地否定了和某人置气的缘故，堂堂蛇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置气啊？！于是，萨拉查右手手指依然在“轻轻”抚摸着缩小版的蛇怪，左手却是轻轻叩着桌子的边缘，“你确定不会有什么不可设想的后果么？”

“萨拉，”戈德里克眉眼柔和起来，却是带着一点点的无奈：“这是千年以后。”

不是你我携手并肩天下的千年以前。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就改变了。只不过我们尚不承认而已。千年已逝，剩下的我们，究竟是上帝的眷顾亦或是偿还未完的余债？其中种种，竟是一时难以言明了。

萨拉查坐定，眉眼之间的阴霾散去些许却是笑了，“既是如此，你还来问我干嘛？”

已然很久了，久到他们都已经适应了千年以后的生活。以至于现下的他们都已经不再会为时空与身份的骤转而不禁伤神，可是——

“萨拉。”小白狮子一跃而起跃到萨拉查怀中，却是无言的劝慰。没有说出口的那句是，其实荣耀与否皆不重要，从我跟随你穿越千年的那一瞬，你就注定了，是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重要的人。彼时的全部期待，都比不过而今你一个浅淡的笑脸。

那么，“先把罗伊娜的事情解决了，”手指在柔软的皮毛上停了片刻，再开口却是带了浅笑意味，“嗯？”

戈德里克自然没有异议，索性两人就出了来径直朝着戈德里克的办公室过去，待看到被魔法重重环绕的罗伊娜身体还有那个魂片时，萨拉查不禁还是有些头疼，戳戳怀里的小狮子，尽管有那么点不舍温暖的触觉依然笑了笑：“喂，变回来啊。你不会打算让我用黑魔法给罗伊娜还原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