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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桑榆抬头看向走廊,那幽幽红光从始至终,仅剩九只灯笼还亮着。
桑榆轻声说:“如果之前我没有猜错,那么现在整个灯笼村还能联系得上的,只剩下十个人了。”
来时一整车人围着一起听故事,但短短近两天的时候,就堪堪只剩下一半的人了。
有几个人桑榆没有接触,刘戴安也不熟,他们自己行动着游玩,丢了人也报过警,但没有用,人心惶惶之下,雪幕即将崩塌。
一直到时区标准时晚上六点之后,雾也目光散去。浓雾遮蔽了山野与建筑群,太阳渐落后,一丝光都无法透过雾气。
林聂先在六点后回到了民宿里,他锁门的动作和王阿妈极其相似,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屋人注视着他的动作,见他木然地走进厨房打开油烟机,徐阮的嘴角抽了抽。
“我进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藏农药。”
歇够了的徐阮重新打开直播蛇行进厨房,这是之前得出的结论,只要不阻止王阿妈做饭,厨房进出随意。
林聂先很高大,半弯着腰在灶台上用砧板切菜肉的模样让人一阵恶寒,徐阮搓着手臂跑了出来,道:“他确实没有呼吸,和死了没区别……当时应该研究一下王阿妈到底是死是活了。”
“如果他和王阿妈一样。”桑榆望着他,凝神道,“那王阿妈也不是活人,她是怎么被砍死的呢?”
“又没规定它们不能死第二次。”徐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过说不定王阿妈和他一样,是上一个旅游团留下来的人。”
她指着林聂先,语气轻佻。
“……我想和你说件事。”
在一楼等待晚餐的时候,桑榆向徐阮提起她出门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人。
听完她的描述,徐阮点头:“是她。那看来当时她凑过来,是想对李红霞的尸体动手动脚咯。”
“但我不太明白。”桑榆道,“她为什么看见我之后要跑?”
徐阮想了想:“当时我跑路的时候路过一户人家,敲门不应,最后才勉勉强强掀了一角窗帘和我聊天,那一角我连衣服都没看见。总之——”
她勾住桑榆的肩,自来熟地喟叹道:“不急,明天应该就能有具体剧情了,这场雾散后,必然会有什么大活等着我们。”
话音落下,厨房里飘过来一阵食物的香味。
餐桌已经减掉了一张,六个人坐在一张长桌上,望着那三个空空荡荡的座位面面相觑。
“那个瘦得和猴一样的家伙连饭都不吃了?”徐阮挑眉,“受到的刺激有那么大吗?”
刘戴安拿着筷子,不安地望着上锁的大门:“那个……桂梦也还没有回来。”
桂梦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这意味着什么,在座几人都相当清楚。
最后两个没有到场的人是李晓文和李昌平。李晓文已经烧迷糊了,李昌平跪坐在床边如一尊雕像,紧紧握着李晓文的手,头埋得很低。
与他们同行的人带了些吃的上去,余下六人,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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