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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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老妪（第2页）

正吃着时，后面路上来了一位拄着棍子的驼背老妪。老妪一身满是补丁的衣裳，鸡皮鹤，背着一个洗的白的包袱，一边走一边喘息。

看到在树林里吃饭的几人，老妪迟疑了一下，看着桌上的饭碗，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渴求。她又渴又饿，实在走不动了，犹豫了一会儿，便蹒跚走过来。

伏五伏六立刻起身挡住她:“不许靠近。”

老妪似乎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几步，对着伏五伏六行了一礼，嗓音嘶哑道:“壮士，老婆子不是坏人。老婆子又渴又饿，想请好心的贵人赏些残羹冷炙？”

简月对老弱妇孺一向没什么抵抗力，便让伏云给她一碗菜一个馒头和一碗蛋花汤。

老妪千恩万谢，也没有走远，就坐在一旁的路边吃。她抱着菜碗狼吞虎咽，干瘪的脸颊撑得鼓鼓的，努力咀嚼，就好像饿了很多天一样。

简月等人吃完收拾的时候，老妪也吃完了。她过来还碗筷时，再一次道谢。

简月随口问了一句:“婆婆这是要去哪里？”

老妪神色一暗，情绪低落道:“回贵人，老婆子想回乡下。”

她似乎愤懑久了，想倾诉一番，自顾自地说:“老婆子的小儿子在上京城里做些小买卖，找了一个京郊的媳妇。儿媳嫌弃老婆子是乡下来的，给她丢人，便撺掇儿子把我赶回乡下去。”

老妪说着流下浑浊的眼泪，哽咽道:“儿子狠心，当娘的却不想让他难做，所以老婆子想回乡下找大儿子去。”

简月:“不知婆婆的家在哪里？”

“在浮山县小李沟子村。”

“婆婆怎么没雇辆车？你这么大年纪了，得走到什么时候？”

“小儿子给了五两银子，儿媳说要送送我，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银子又被她抢回去了。”

老妪哭得很是伤心。稀疏花白的头在秋风里萧瑟。

马车再次启程。可怜的老妪被安排在后面马车的车辕上，捎带她一程。

简月几人走的方向正好经过浮山县，跟老妪正好顺路。

晚上，一行人经过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老妪不肯再占简月等人的便宜。在外面花一文钱买了一个馒头，跟客栈伙计要了一碗水，吃完后恳求能不能睡在柴房里。因为老妪是跟着简月的马车一起来的，所以客栈掌柜痛快答应了。

晚上，负责安全的伏虎几人把客栈检查了一遍，没现什么不妥，便留下一人守着马车，其他人抓紧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洗漱，吃完早膳，一行人又开始上路。

老妪还是没有跟简月同桌吃饭，又抠搜出一枚铜板买了一个馒头充饥。

今天中午就能到达浮山县，老妪愁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也有心思跟车夫元九聊天了。无奈元九是个嘴笨的，老妪说十句，他就“嗯”“啊”的，搞得老妪很快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趣。

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

简月掀着车窗帘子，看到了田野上有收割的农人，还有果园里摘果子的。路过一片葡萄园时，还专门让车停下，亲自下车去买葡萄。

伏云洗干净一盘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