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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被朱娟拉着跑的楚盐。她正拿着铁锹毫不费力的把眼前一堆又一堆的沙子铲到水泥桶里。
她现在这个岗位是铲沙,算是工地里头轻松的伙计,一共六个人。三个铲三个挑沙,大家各就其位。
此时旁边拿着扁担等着的挑沙女人说:“诶!今天红银可真倒霉啊!偏偏惹谁不好!就惹到了那光头”
“谁说不是呢?那二队是一个女同志干的活吗?我看今天这丫头算是要吃苦头咯!”另一个挖沙的女人附和道。
挑沙的女人瞥见一声不吭的楚盐眼珠子一转:“诶!妹子,刚才我可瞧见了呢!你咋没拉住红银啊!”
这意有所指的话瞬间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探究目光,楚盐先是瞥了眼朝自己引火的女人。
她本能觉得对方来者不善,毕竟自己拽红银的事很很隐秘。自己这个本人都没说,她怎么知道的!
楚盐看着眼前一脸麻子的圆脸女人,心想:“自己是得罪过这号人吗?不然咋一出口就故意整自己?”
她低下头小声解释:“我本来是想拉红银的,可手指头才沾到红银的衣袖一点,她就……”
其他人一听,觉得有理的点点头。
楚盐瞧见大伙没有始终揪着不放的态度,吐了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了下来。
就在楚盐以为自己完美的化解了这场无妄之灾时,那知刚才那引火女人如疯狗咬着她继续嗷嗷嗷。
只听,女人手背扇着风继续说着风凉话:“红银这丫头不会是想捡地上的手帕,才会这么不小心甩了一跤吧!”
其他人一听,变了变脸色古怪的看着朱娟。
它们可是瞧的很清楚,红银的手帕就是好心借给朱娟擦汗才会掉到地上的。
这么一看,岂不是害红银倒霉的人正是朱娟?
朱娟本就是直来直去的直肠子性格,她看着大伙古怪的盯着自己,朱娟哪里忍受的了。
嘟着嘴对着扇风的女人反驳:“三婶,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说红银是我害的咯!你大大方方说就是了,干嘛还话里话外绕这么一大圈……”
被点名的女人鬼叫的跳了起来:“娟子,三婶可没这个意思,你可别冤枉你三婶啊!”
“切!人在做,天在看!”朱娟一脸不屑。
她可不听三婶说的话,什么冤枉不冤枉的?
要是三婶真像她嘴巴说的那般好!那明明现在应该轮到三婶在家里伺候奶半年,怎么却变成了二婶。
而她自己却跑来了工地干活,要不是自己有一次无意间去喊三婶来自己家吃饭时,正巧撞见三婶,三叔两人口子在房间里把怎么算计二婶一家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说不定自己到现在还被三婶蒙在鼓里呢!
马大麻被自己牙尖嘴利的侄女气的差点晕过去,她还以为侄女朱娟是因为本应该轮到自己要照顾老太太半年这事。
突然换成她二婶,而她自己却跑来工地上班心里有气,才故意不给自己要脸色瞧!
她心里大骂:“死丫头,你也就命好了那么一点,摊上了我大哥、大嫂那对蠢夫妻当爸妈,不然像你这么大的姑娘!
那个不是早早的嫁人帮家里减轻负担,就你还到现在还一副五岁小孩一样无忧无虑……”
马大麻亲切的挽着朱娟的胳膊:“诶呀!大侄女,你真的冤枉你三婶了,三婶那敢往你身上泼脏水啊!
这要是被妈、大嫂知道了,能放过我吗?不得扒了自己这张臭嘴……”
朱娟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也想到了有次三婶趁大伙不在家偷偷骂自己是赔钱货,正好被下地回来的妈听见。
拽着三婶的头发就是猛扇她大嘴巴子。
而此时和马大麻一组的女人突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记得当时红银虽然把手帕借给朱娟,可拿的人却是……”
她扭身手指着楚盐恍然大悟“这位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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