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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道观内绿树成荫，假山流水，别有一番洞天。

三人在三清殿前停下，小头目躬身对陈宾道：“陈公公，张真人便在殿内修行，小人这就为您通报。”

小头目轻轻叩响了三清殿厚重的木门，殿内随即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出来一个小道童望着几人，道：“师父不见客。”

哐当！

小头目一把推开门，厉声喝道：“今日内行厂的陈厂公来调查他，他敢不见客？”

小道童受惊，吓得跌坐在地。

这时，一位身着青衫，身材肥胖，须发皆白的老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眼神清澈，面容慈祥，仿佛与世无争的隐士高人。

“贫道张玄清，不知陈厂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玄清急忙行礼，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陈宾正色道：“张真人客气了，这陛下生前服用的丹药，可是你炼制的？”

张玄清闻言，面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贫道所炼丹药，皆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为目的，未曾料到竟会酿成如此大祸，此事实在与我无关。”

陈宾目光锐利，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还需经过调查才是。”

“是是！既然如此，陈厂公请进殿内详谈。”

张玄清连连点头，侧身让路，邀请陈宾进入三清殿。

“小桂子，我与张真人有话要说，你在门外守着。”陈宾吩咐道。

小桂子点头，道：“陈哥，你就放心吧。”

“陈厂公，小人也在门外守着！”小头目讨好地道。

随后，陈宾跟着张玄清一起入殿。

门关上后，陈宾开门见山地道：

“你送给先帝的最后一炉丹药，应当是那传说中的至尊凝魂丹吧。”

此言一出，张玄清的面色瞬间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回答道：

“陈厂公，您......您如何得知？”

陈宾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本座，正是那试药之人中的一员。若非我命大，差点就葬送在你那牛鼻子老道炼制的丹药之下！你口中的至尊凝魂丹，究竟是想救陛下，还是想害陛下？”

言毕，他周身散发出盛气凌人的气势，让整个三清殿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张玄清闻言，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

“陈厂公，贫道以天地良心发誓，绝无加害陛下之心！陛下龙体欠安，病入膏肓，贫道一心只想炼制出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以解陛下病痛之苦。那至尊凝魂丹，实则是贫道耗尽心血，用无数奇珍异草，历经数次失败才炼成的。”

“既如此！”

陈宾步步紧逼，声音冷冽如冰，“为何陛下服下丹药后依旧仙逝？你的起死回生之说，岂不是空谈？”

张玄清瞬间脸颊苍白，苦着脸，说道：

“或许......或许是陛下的病情已至无法挽回之地步，即便是仙丹妙药，也难以逆转天命。再者，此丹蕴含无上药力，非寻常体质所能承受，即便是试药之人，也需有强健体魄与深厚内力方能驾驭。陈厂公您......”

说到此处，张玄清抬头望向陈宾，眼中满是不解：

“贫道实在不解，陈厂公您既是试药之人，又怎会......安然无恙？”

陈宾冷哼一声，道：“你是盼着本座被那破丹药毒死？”

张玄清闻言，连忙摇头，双手乱摆，急切地解释道：

“厂公，贫道绝无此意！按理说，那丹药的药力异常猛烈，即便是体魄健硕之人服用，也需万分小心，否则暴毙而亡。要不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