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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寒这才满意,“既然郎中已经来了,那就别辜负了文娘的一番心意,让他瞧瞧到底生了什么病。”
沈荼白捏紧了衣袖,她已经大致断定问题出在布料上,她没有怀孕,自然也不愿意让郎中给她把脉。
李廷寒看出了她的抗拒,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你莫非没病,故意去文娘面前撒谎?”
“当然不是。”沈荼白一口否认,蹑手蹑脚地拉住李廷寒的袖子和旁人拉开距离。
沈荼白凑到李廷寒耳边小声抱怨道:“都怪王爷折腾的太狠,妾身到现在都没休整过来,崔小姐尚未出阁关心则乱就算了,怎么王爷也这样不体贴妾身,这种事妾身怎么好意思让人看嘛?”
沈荼白似嗔似怨,几句话直接将他拉回了那个放纵的晚上,一时羞的耳尖通红,可想到她在信中跟文娘说这些又有些恼。
李廷寒低声训斥道:“文娘温柔良善、端庄守礼,你怎么可以给她说这些,没的污了她的眼睛。”
沈荼白拿着鸡毛当令箭,嗔道:“王爷如今嫌污秽,妾身当日求饶时,怎么不肯放过妾身?崔小姐担心妾身在府中过的不好,让妾身每隔十日给她报一次平安,妾不过抱怨一句。”
“郎君冤枉妾,妾要当真不知分寸,借此耀武扬威,今日哪还会有郎中上门?”沈荼白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李廷寒看着粉润的唇一开一合,艰难地别看目光咳了咳,“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就是王爷的错。”沈荼白故作羞恼地躲在李廷寒身后,闷声道:“王爷快替妾打发了,不然妾往后当真没脸见人了。”
李廷寒似是觉得她这副模样有趣,任由沈荼白把他连推带搡到郎中面前。
李廷寒嘴角含笑,对着郎中吩咐道:“回去如实禀告,她一切都好,让文娘放心。”
沈荼白避开郎中阴狠的目光,王爷亲口吩咐旁人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可来之前郎中得了崔家的死命令,沉吟半响挣扎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观这位娘子面色红润,但眼下发黑、两颊透黄,想来近日食欲不振、夜间难以入眠。”
“娘子若是信得过,还是让草民把一把脉、开一副方子为好。”
“他说的是真的吗?”李廷寒蹙眉看向沈荼白。
当着李廷寒的面,沈荼白不好拒绝的太明显,只能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妾身贪凉,每到换季的时候都会如此,妾身不想吃药更不想扎针,王爷不要为难妾。”
“你呀。”李廷寒宠溺的勾了下她的鼻子。
下一刻便不容拒绝的,强压着她坐在床榻上,“讳疾忌医怎么行?让郎中好好给你瞧瞧。”
隔着薄纱,郎中搭在了她的脉上,沈荼白紧张地观察郎中的神色。
到底有没有怀孕她自己也说不准,可若是没有,沈荼白毫不怀疑崔夫人会说到做到。
沈荼白不由自主地看向李廷寒,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救她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廷寒对着她安抚一笑,转而问郎中,“把脉把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郎中松开手,脸色复杂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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