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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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沈莉的讽刺（第1页）

说罢，见我若有所思，烟熏妆小姐姐拍拍我的肩膀，冲我笑了笑。并示意那俩双胞胎便衣可以离开了。见我没点东西喝，补了句，“来，请你喝东西，咱俩慢慢聊！”

转脸，小姐姐向大背头摆了摆手，问今天有什么招牌酒水推介，并自言自语地叨叨了句，“大飞那小子调的哪是红粉佳人啊，红粉杀人还差不多，差点没呛死我。你呀，培训不到位啊，以后再交代你办点事，这么不认真的态度可不行！难不成是对布置的工作有意见？”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大背头。“要不是小姐姐我天生演技卓越，不露破绽，出了事故你可兜不住！听见没？”

大背头一听汗都下来了，五官拧巴在一起欲哭状，也不敢怠慢，点头哈腰秒变啄木鸟。“回您话儿，我真真儿是委屈啊，政府姐姐。我这哪敢逼着咱飞爷学那些手艺啊，您瞅母们这些小伙子的那些纤纤细手，您再瞅瞅咱们的飞爷，那可是拿板砖拍人的手啊。那大手指头不把杯子捏碎了，我挺知足啦…”

“你俩一个个就应付我吧，行啦，别跟这唧唧歪歪的贫了。拖后腿就是拖后腿，就没办漂亮过一次！”队长小姐姐边说边扽过来一本酒水单，瞅里面一排排的洋文貌似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又回身环顾了下拿着托盘的服务员，“得，就它了，红不拉几的兴许好喝，来两杯”，大背头沿着美女队长指的方向，瞅了瞅吸血鬼打扮的服务员手里端着地喝的后，飚了句洋文“yesmadam！twobloodyMary您请好吧就！”眼见着美女队长听不懂，眼睛一瞪，又要冲着他继续发火，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来！我自我介绍下，我叫沈莉，刑侦大队队长一枚，你以后就叫我声莉姐吧”队长小姐姐回身找了个座位坐定，挺胸抬头地望着我，抬起了右臂要与我握手。

眼见着有可能是未来的领导，我故作殷勤状从凳上飞身而下，一个健步过去，双臂迎过去重重地捂住了她的手，上下反复地摇动着，“莉领导好，叫我小邵就行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邵卫东，男，72年生，A型血，高中毕业即从军，家里有个妹妹叫邵晓美，还在美院读书，父母也是警察，父亲是老刑侦，母亲多年从事后勤工作。要我说啊，你也别拘着了，根儿红苗正的，是不？”队长小姐姐说完冲我使劲眨了下眼睛，坏乐道。

我听完一惊，顺势甩开了她的手，“你调查我呀…”我追问道。

“多新鲜啊，你也是老刑侦后代了。执行任务不得事前排查干净了相干人等啊！”她慢悠悠地撤回了右臂顺势傲娇地捋起头发来。

我突然纳起闷儿来，嘿我这溜溜的退伍复原平头群众一个，回BJ屁股都没坐热呢，怎么就成任务的相关人等啦？赶忙又问“啥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任务你就别打听了，一会自然就知道了。这不，你这发小兄弟先得借姐姐使使，行啦，你俩曾经外边儿那点鸡毛打架斗殴什么的往事，姐姐不关心，年少无知嘛，况且姐都是搞大案子的。不过，乱七八糟的那些…居委会大妈们倒是提供了不少你俩过往的黑材料呀，哈哈。”说完，眼见她回头瞅了眼那边的大飞，哼了一声。

奶奶的，我才发现，什么档案啊文件啊，都他奶奶的不重要，大妈们，对！胡同里的大妈们，那才是移动的档案馆啊！我这光荣形象变得再正派，估计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浪子回头吧。估计没少给他们茶余饭后嗑瓜子时提供素材。不过大飞被调去私下配合执行任务，大妈们肯定是不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和我说那些。也难怪，让她们知道，这还了得？闲话没事传来传去的，美国那边兴许都能传过去，人言可畏啊。

“这…嘿嘿行吧，既然姐姐自己人，对我俩门儿清。我复原的事，大妈们没重点描述下吧？”我一个劲给自己身上贴金找齐儿。

“有，组织上都给街道通知了，还用大妈？你回来也不是啥新鲜事，别自我陶醉了，又不是从老山前线回来，你还等着胸脯上挂个大红花啊。”

一句话噎的我一愣一愣的。看来我服役的地方人家也调查过了。哎，不免搞得我脸红起来。的确，90年初这几年我在部队时，边境也再无战事，比起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这十年来在中越边境浴血奋战及盘固坚守的战士们，我的确就是个屁了。

说是部队，严格地讲，我们那是武警。我是一九九零年底正式入伍的，入伍后被直接被应征到了云南8750部队戍边，做了一名侦察兵，在侦察连一待就是八年。

其实我也曾想过好好读书，日后考警校什么的，但就像沈莉说的一样，年少无知啊，总是逃课，没少成天在外面鬼混打架。

我爹娘一看这孩子，既然这么叛逆，有力气没处使的。去！保家卫国吧，省的日后变成一胡同祸害。得，这么一来，被我爸略微活动了下社会关系后，一脚就把我踹到了部队里了，那一年我走时正好勉强读完高中。

我们部队隶属于41师，到了我才知道，这个师不得了。怪怪，我爸真会挑，这不就是当年中越自卫反击战退下来的那个吗！

后来再看见我爸时我曾经问过他，您这一脚是故意的吧？被您这一脚踹的真是不近呐～再使劲点我还不得一猛子扎越南河内去了。我爸却悻悻地说，你小子就是精力太旺盛，不远点怎么成呢！拴不住你个小兔崽子！云南多好，天高地广，是个历练人的多好地界儿啊！

所畏好地界儿，其实是边界！我这天生白白嫩嫩，见蚊虫就烦的主儿，那些年间，基本上被各种昆虫咬了个遍，我都能快分出他们是公是母了！我还成想着兴许还有机会执个勤偷个懒啥的，嘿，完全没有，除了没白没黑的训练就是训练了。

话说，那时和我们连战友聊天，论当兵的生活质量，琢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主要就得看你部队所在地区。像什么人家城市兵就挺好，大使馆门口岗哨一杵，树荫下，微风拂面，那得有多滋。还能给莘莘学子们带带军训，指导下军体拳做个操啥的，遇见些女大学生的机会定是少不了！

而我看我们家老爷子那就是故意针对我，我当兵的这地方是红河自治州下的一个县，自古就是一兵城。都是走不尽的丛林，各种各样的野外驻训在我印象里就没停过。还记得我第一次参加“丛林魔鬼”极限训练，那真是猝不及防，每天长达十八小时的训练，人均一天一份压缩饼干，要是晚上没有被枪弹声给叫醒咯，你都觉得怎么就那么反常！几十公斤负重要长途奔袭十多公里说走咱就走，只要连长哨子一吹响，那就得动起来。剩下还有丛林捕歼、渗透侦查、野外生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