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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云国公府的嫡女，是不会给人当侧室的。”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歌不堪压力，垂眸直言道。

萧寒扯扯嘴角，果然她敏锐得很，那日程霜问他，他之所以没明说，便是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倒不是他多喜欢她，只是云歌这样的姿色，前路不会顺畅，夫家若是一般，恐难以保全她。

上一辈子，她是他的妻妾，他总有几分旧情与怜悯，看着她因嫁错人而香消玉殒，倒不如把她留在身边加以庇护，至于侧室这个位置，够保她无忧，宣王府也不必卷入云国公府的事。

到那时，云真远为了女儿的安危，必然也不会拒绝。

只是眼下，云国公府尚安，他也未做好决定，萧寒并无提及此事的打算，如若不是今日云歌说起，一年内他都不会与她谈及此时。

“不当侧室，那是想当正妻？”萧寒轻嘲道。

云歌起身，抚了下衣裙，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言辞真诚：“世子明鉴，我也并无此心思。我心如明镜，世子妃之位，谢姐姐、程姐姐都比我合适，又岂会生出不该的心思。”

她想了想，又道：“实不相瞒，我考虑的是陆府、林府这般的夫家。我并不聪慧，唯有夫家家世简单，才勉强能应付过来。”

如此往门第寻常的人家找，也是难得一见，用云老太太的话来说，这般想下嫁，那是顶没出息之人。

“阿歌何必妄自菲薄，你六艺在整个大燕也是佼佼者，你若不聪明，天下便没多少聪明的女子了，便是要你打理好宣王府，也不会是难事。”萧寒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来，朝她伸出手。

“只有些小聪明，上不了台面。”云歌则跪着一动不动，他虽提了宣王府，而她却是未提及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