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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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左胸有一颗痣（第3页）

他是薄荷牙膏的甘冽，她是化妆品的香腻。

冰凉的味道刺激得她清醒了一些。

“你的青春会在监狱里枯萎，腐烂。”顾砚琛抚摸她肩头的长发，一缕缕捋向后面，直到露出她完整的耳朵，他挨上去，温柔而带剧毒，“马明昭收买了在场的证人做伪证，没钱没势的你连倾诉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颜宁哽咽，“我慢慢还。”

顾砚琛微微后仰，错开距离，注视她。

“钱我慢慢还你，还顾阿姨。”

他拧眉。

“颜家欠下的人情...”颜宁哭腔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抑制，“顾家想要联姻笼络，我可以去，老一点，我也接受。”

顾砚琛平静的面目涌起一阵波澜，捏住她的脸，一寸寸收紧，“宁可拿自己偿还顾家的恩情，对吗。”

颜宁清楚，他有半句话没说。

——宁可稀里糊涂嫁陌生男人，不肯求他，不肯跟他。

她自己不晓得究竟执拗什么，跟了顾砚琛，的确不用再辛苦，钱，快乐，自由，应有尽有。

除了名分。

也许，还除了爱情。

只有男人和女人的情欲。

可颜宁在意的，又偏偏是爱情。

名正言顺的爱情。

跟了他，会被包养的名义粉碎。

会惊动他的圈子，惊动顾家，惊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