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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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您随口提过一句不喜欢香水味，她就把所有香水都扔了。”

“有一次您发烧，她连夜开车去山上给您采药，差点摔下山崖……”

“顾总，您真的不觉得，乔小姐这些年，为了您，已经把自己磨得不像自己了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乔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着红裙子，在会所里跟人喝酒，输了就笑，赢了就得意地挑眉，整个人鲜活又明媚，像一团火。”

“可现在呢，灵气都快被磨光了……”

顾锦川指尖一顿，脑海里忽然闪过初见乔亦然时的画面——

二十岁的她，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站在会所的灯光下，笑得肆意张扬。

她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你就是顾锦川？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真的无欲无求？”

那时候的她，鲜活、明媚，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学着做一个安静的妻子。

她不再穿鲜艳的裙子，不再去喧闹的场合，甚至不再大声笑。

她每天穿着素色的家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顾总……”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乔小姐是因为太爱您了，才甘愿收敛自己，可如果有一天她想清楚了，发现她爱您已经爱得不像自己了，发现她爱您爱得太累了，或许就会离开了……到那时候，您真的能接受吗？”

顾锦川呼吸一滞。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乔亦然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