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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摸着暗红的花瓣,触感细腻丝滑,“我不会演戏,只能演成那样。”
“没事儿,就一场表演。”祁麟推着何野,“走走走,排队了。”
演出的人按抽签顺序排好,三十多个节目,她们倒数第二个。
这位置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毕竟她们这节目不适合在前中期调动气氛。
主持人讲完一长串,第一支队伍上台,是一个歌曲串烧。
舞跳得不错,音乐也很劲爆,直接将气氛拉了上来,就是台上c位的张淼多少有点煞风景。
“呕,讨厌张淼。”叶迟迟暂停了录屏,说,“运动会跟我们跳一样的舞,我记一辈子。”
“你说对不对,麒麟儿。”叶迟迟扭头问,哪还有祁麟的身影。
祁麟早拉着何野跑到班级后面,问隔壁班借了两张塑料凳子坐下。
“不叫叶迟迟?”何野问,花还在手上,她怕折了,小心翼翼捏着。
“她的素材还没拍够呢。”祁麟把手套摘下来,握住她的手套上,“等拍完了自己会来的。”
手套已经被捂热了,套手上很暖和,何野把花放进兜里,搓着手说:“你属岩浆的吧?冬天手也暖的跟热水袋似的。”
“说了多运动。”位置有点挤,祁麟勾住凳子往后挪了挪,有点委屈地曲着长腿。
何野不太想在这么美好的地方回忆跑八百米的场景。
主席台下还在热舞,校长破天荒置办了两顶追光灯,可能第一次不太会用,怎么也打不到学生身上,满场乱晃。
祁麟清了清嗓子,倾斜着上半慢慢靠近她,“明天晚上,想好了去哪住没有?”
何野把手夹进腿间,缩着脖子说:“去网吧过一晚。”
有屋,有床,还有被子,关键还便宜。
多棒。
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这几天总算放晴了,天色暗得快,天空被雨水洗了一遍似的,干净而透亮,满天星斗。
脚下的仿真草坪还潮湿着,踩在上面有点黏腻的感觉。
祁麟蹭了蹭鞋底,斟酌道:“你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晚?”
“不用了,我不习惯住别人家。”何野被相声逗笑了,眉眼弯弯地看着祁麟,“不过,谢谢啊。”
有束追光灯打在何野身上,因为距离远,光线白且淡,衬得何野标志性的厌世眼也柔和了许多。
祁麟等这一束光过去,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没事……我外面租了个房间,没人住,你要是不想去我家也可以过去住的。”
灯光有点晃眼睛,何野眯了眯眼,“租的房间?你租房间干嘛?”
“当然是……”祁麟突然附到她耳边吹气,不紧不慢,颇有点欲语还休的意味,“金娇藏屋啊。”
“操——”何野上半身猛地后退,她摸着耳垂,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有病吧?
说了别靠这么近。
她只出了一个单音节“你”,就看见祁麟那双含笑的眼睛,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下了肚子。
祁麟跟她开玩笑,她骂人家,怎么想都有点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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