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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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这半个月以来，你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犯错的明明是你，难道还要我先向你低头服软？”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连同抓着我手的力道都加重了。

我眼眶微微泛红，妥协般吐出句迟到的‘对不起’。

我听见沈铭川的呼吸声沉了些，但还是没有放手。

“我送你回家。”

我想也没想，就抽出手回绝：“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沈铭川还想说什么，前头的林烟烟破天荒地主动叫他。

“沈铭川，你们快跟上啊！”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只是一昧看着我，有些不放心地说了句：“路上小心，记得走大路。”

我点点头，目送他融入那个大集体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凝望远处的灯光，不知怎么的想起沈铭川临终前的模样。

那时的他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

等我赶到时，原本还撑着一口气的沈铭川骤然没了心跳。

医生说：“沈先生内脏破裂，又颅内出血，照常是等不到到医院抢救的，可他一路上叫着‘语辞’撑到现在，我想，他想在离开前见你最后一面。”

那天我抱着他，好像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我停下脚步，仰头望着远处古老的钟楼上的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