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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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要集团的裂痕（第1页）

仙波智裕怅然若失地站在锯上下的村町，看着那里的神社载歌载舞的人群，这昭示着城内有巨大的喜讯——维蕾塔和扇要的典礼，之前碍于维蕾塔的身份扇要一直不敢公开这段婚姻，如今贵为樱花国最高统治者，自然要补偿回来。

盛大的游行队伍簇拥着黑发的新郎，外带新娘的轿车，喜气洋洋地喊着口号，越过千代田区——那里曾经是神月耶皇居所在地，如今已经荒废成了乱葬岗。人群最终抵达新宿，帝国时代这里曾经是一片废墟，如今作为首相大人的起家所在尽显繁华，这里的神社供奉着扇要家族的主神——山泽仙女，相传这个仙女是绳文时代时代天照大神在人间的情人，两者的人神之恋始终是传说故事集里的常客，现在扇要相信在这儿举办婚礼，一定能得到神灵的庇佑与祝福。

神社的祭司，早已点起了点点篝火，前来围观的民众将花瓣像下雨般洒向了这对年龄肤色差异巨大的新人，在周围弹奏舞蹈的市民们都有点如醉如痴，在这种风暴即将来临的时候，凡人反倒有种渴望及时行乐的心理，不管如何，最近烦心事确实太多，如今总算是人们带来了不少可称及时的快乐。

狂欢当中。扇要的主要部下仙波慢慢地沿着回路而走，“有什么可开心的，如今战事频仍，局势也不顺利，我如今已经五十五岁，本来打算归隐山林，却跟着扇要背了个背叛天皇的臭名。怕是神月耶和鲁鲁修这些人，都不会放过我吧！”

这会儿。仙波心思猛转，当初撺掇自己加入黑色骑士团的，不就是鲁鲁修那个混蛋？这家伙究竟怎么了，现在摩德瑞都占领了世界大半地区。还在蓬莱岛磨洋工，这根本不像这家伙的风格啊！

走到第三个拐角处，狭长的巷道，仙波迎面看到，一个浅黄色头发，跛着脚朝自己走来的少年。

“居然是他，小朝比奈。”

看到这位晚辈，仙波不禁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潮湿仓库里，铁皮屋顶的雨声像机枪扫射。仙波嶙峋的手指捏碎茶杯，碎瓷片在账本扉页划出血色弧线。

“Zero是不是只会玩这套？”

老人脖颈青筋暴起，茶渍在泛黄的账本上晕开，“三年前让扇要当诱饵吸引柯内莉亚主力，去年拿整个京都派当弃子换取中联支持，现在又要我做这种事情？”

小朝比奈纹丝不动地站在漏雨的通风口下，水珠顺着黑色战斗服滑进领口。他忽然伸手按亮全息投影，七组加密账目在空中旋转，每串数字都标注着京都六家元老的私密印章，这笔买卖属于六家。

“您在横滨港私自扣留的三船军火，”朝比奈指尖划过其中一组数据，“现在正被我们严密监控。”

投影切换成实时监控画面，海浪拍打着藏匿武器的集装箱，红色锁定框在暴雨中格外刺眼。

仙波的怒吼卡在喉咙里。他看见自己最信任的桐原泰三正在镜头里和帝国军军官握手，那人肩章上的百合花纹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也许这是某种策略？”到这个时候，仙波依旧选择自我欺骗。

“您应该记得拉克夏塔女士的神经毒气实验吧？”小朝比奈的声音混着雨滴碎裂的声响，“上周被销毁的那批失败品…其实有03毫升被桐原泰三用在了您孙女的哮喘喷雾里。”

全息屏弹出小女孩在私立医院输液的画面，包括整个下毒过程。

老者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踉跄着扶住堆满发霉文件的铁桌，忽然发现墨迹未干的账目复印件，每一页边缘都印着淡金色的Z字水印。

“选择权一直在您手里。“

小朝比奈摘下战术目镜，紫罗兰色的眼睛映出窗外探照灯划过的轨迹，“是继续当京都六家的牵线木偶，还是当剪断提线的剪刀？”

说着他将微型通讯器轻轻放在血渍斑斑的账本上，设备呼吸灯与远处港口的警报红光同步闪烁。

仙波枯瘦的手掌悬在半空，墙面上“六家荣光“的书法卷轴突然坠落，卷起满地飘散的资金流动表。

接下来的事仙波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沙哑的声音嗫嚅着在说：“告诉Zero，我要亲眼看到这六个混蛋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