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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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塊錢的，給我多點肉汁。」光頭大漢要求道。

「好勒。」顧明宴給打了兩份菜和一大塊肉，淋了一勺的肉汁上去，而後又多舀了半勺湯汁上去，指著裝筷子和勺子的竹筒說道：「筷子和勺子在那邊自己拿啊，吃完了再把碗勺還回來給我。」

「好好，我一會給你拿回來。」光頭漢子接過碗，抽出一雙筷子就往自己的攤位回去了，一邊吃飯一邊賣煎餅，一碗飯都沒有吃完就擱下碗賣了好幾回東西。

後面等著的人幾乎都是買一塊錢一份的，也有一個客人是買了素的。顧明宴並沒有區別對待，不用對方說都給舀了一勺肉汁淋在飯上面，把碗遞過去的時候還笑著說了一句：「好吃的話下次再來啊。」

「好，好的，我端回去我那邊吃，一會把碗給你送過來啊。」女人開心的端著碗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拿一雙筷子和一把勺子。

「可以的。」顧明宴點了點頭，就見到女人端著碗往她自己的攤位回去，攤位上還有一個看起來三四歲大點的孩子在等著，女人端了飯回去也沒有自己先吃，而是用勺子舀了飯先餵給孩子吃，等到孩子吃飽後才自己吃。

大概父母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的吧，他不由的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他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們也是對他這麼好，嘴角不由的就往兩邊翹起。

開了一個好頭之後，他攤子的生意就開始好了起來，很快的他攤子的周圍就圍了一圈或站或蹲在吃飯的人。

這年頭的人吃飯也沒那麼多講究的，端著一個碗在路邊找個地方一蹲就開吃，所以顧明宴也沒有特意準備桌椅，不過就算是準備了，在車站這麼個地方也沒有多餘位置讓他擺開來做生意。

好在現在沒什麼城管來驅趕小販，不許人在路邊擺攤，不然東西一多還不好收拾跑路了。

「我把碗還回來給你了啊。」

「好的好的。」

前面的人吃完已經把碗筷還回來給他了。

顧明宴笑著接過碗，放到腳邊的一個大桶裡面，這些還回來的碗筷他暫時也沒有空洗，主要是這邊也沒有水，還得從家裡運過來，早上出門他就只是提了一小桶水出來方便洗手用，這些用過髒了的碗筷還得帶回去洗，會比較方便一些。

好在他準備的碗筷不少，今天一天應該是夠用的了。

不過就是有點擔心有人會把他的碗筷拿走，這些碗筷都是他花錢買的，被人拿走一副或是打爛一個要再花錢去買的，所以一邊賣東西他也一邊留意這些跟他買了東西，把他的碗端走去吃飯的人。

第一天出來擺攤，他不敢準備那麼多肉，就只準備了一瓦罐的肉，其實也不少了，只怪他的生意太好，一個上午都沒完，罐子裡的肉就已經賣去了一半了。

第o24章

顧明宴自己在心裡算了一下，要是生意一直這麼好的話，他上午應該就能賣完東西回家了，中午回去再去一趟菜市場買肉菜，回去再煮一鍋肉和準備其他的東西，應該可以趕在下午四五點再來賣一趟。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有幫手的好處了，如果他們這裡能多一個人幫忙，他現在就能回去再煮一鍋肉和菜過來了。

不過現在天氣這麼熱，上午準備的飯菜怕是賣不到下午，下午的菜還是得中午回去準備。

李正是一個經常在外面跑生意的商人，這一趟他去了外地跟人談生意，坐了幾天的火車才回到市里，從車站裡出來，在混雜的人群裡面就聞到了一股燉肉的香味，這個香味離得遠，隱隱約約的，但是還是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肚子的那條饞蟲。他背著一個大的行李包，就順著這個香味找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一群蹲在路邊吃飯的人，目光鎖定了那個香味飄出來的小攤，他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在爐子上熱著的瓦罐，問賣東西的年輕人：「你這飯怎麼賣的啊？」

「一塊錢一份的有葷有素，單素就五毛錢一份，配白米飯一份。加肉是五毛錢一塊的，這麼大塊的。」正好顧明宴的手上在給前面一位客人裝飯，他就把肉夾起來給面前在問的客人看。

「給我加兩塊肉，兩塊錢是吧？」說著李正就從兜里掏出兩塊錢遞過去。

「對的，兩塊錢。」今天賣了這麼久，要求加肉的人並不多，但是也有幾個，看得出來這些願意加肉的人都是口袋裡比較有錢的。顧明宴把上一份飯遞給前面的客人，接過錢，順口問下一位賣東西的客人：「您是要在這裡吃呢、還是打包呢？您有飯盒嗎，我這裡打包的只有袋子裝的。」

一個上午也有不少打包帶走的客人，有用塑膠袋裝的，也有自己身上帶著飯盒的。現在不少出遠門的人包里都會帶一個飯盒，以便出門在外吃飯用，所以他今天這麼一問，還真的問出了不少身上帶著飯盒的客人，不過更多的客人還是用他這裡的碗，準備的兩筐碗已經用掉一半了。

「我自己有盒子，用我的盒子裝吧。」

李正從包里掏出一個飯盒遞過去，看到年輕的攤主拿著他的飯盒給他裝飯，他就在旁邊問道：「你這攤子是開的吧？我之前都沒見過你在這裡。」他經常出差，一個月就從這個車站出入幾回，之前從沒有見過這個賣瓦罐肉的攤子，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了。

「是啊，今天開張的，吃了好吃下次再光臨啊。」這個飯盒不小，顧明宴知道成年男性的飯量都不小，給打了大半盒的飯，上面夾上菜和肉就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