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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群的赵长河拐到角落,很快自己虚脱般靠在墙边喘着粗气。
这血煞功猛是真的猛,不仅是那一下的度,后来好几个人来拉扯居然都拉不动,这力量有点离谱。这才练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而已啊……
但确实问题也大,这么一会儿就有点虚脱之感,也不知道是气血透支的后遗症呢,还是因为此刻自己心虚。
逼是装了,气是出了,可张全不知道死了没有……初来乍到的就内部相残,不知道会受怎样的处罚?
然而那一刻热血上涌,谁他妈管那么多……或许这也是血煞功的后患之一?还是自己本来就有这种因子呢?
“后悔吗?”转角忽然传来孙教习的声音。
赵长河转头看去,孙教习抱臂靠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长河对孙教习倒是尊敬,低头道:“没什么后悔的,该怎么罚我认了。这气势不打出来,以后只能窝窝囊囊地把饭让给别人吃?那种窝囊日子我是过不了的。”
“哈……”孙教习打断道:“杀人者,赵长河!我就知道你有这种气,倒不必说。我问的是,后悔练血煞功么?那种理智受了影响的感觉。”
“呃……”果然是功法影响,不是自己这么凶残,赵长河老怀大慰,回答:“暂时也是无悔的,挺吊的功法,别的也顾不上。话说教习这意思,张全……”
“死了。”孙教习很是无所谓地道:“老子安排的肉也敢抢?挑衅在先,被杀在后,又蠢又弱,死就死了。
赵长河知道多半是孙教习帮自己顶了,低眉顺目道:“多谢教习……”
“又来这副文化人的德性。”孙教习骂道:“你他妈真是来考秀才的?”
赵长河:“?”
感谢你还不对了?
“刚才你先跟张全讲和气,有卵用没?现在呢?谁不畏你三分!和气是这么来的!”孙教习冷笑道:“你杀洛振武的时候老子在场,见你豪烈有种,分明天生匪类,才多提点几句,行走江湖方能不坠我们圣教威风!不然你以为老子跟你玩青眼有加,是因为你屁股嫩吗!”
天生匪类……赵长河有些无语。
果然没有无来由的爱憎,一件事都有两面,杀洛振武那事,方舵主不爽,孙教习倒是很欣赏。
现代人的文明,和这种世界、尤其和这种土匪窝,确实格格不入。自己已经算是比较彪悍的人了,而且“梦中杀人”已多,早已适应了杀人的感受。换了正常点的同学来这里,还真不知道怎么混。
想了一阵,赵长河问道:“这里还是自家营地,有些事总要掌握分寸吧……若是都按今天这么来……”
孙教习冷冷地看了他半天:“你已在江湖。”
说罢转身离去:“一个时辰后,来找我学刀。以后每天上午练功,下午练刀,晚上自己看着办。”
赵长河目送他的背影,抿嘴无言。
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
…………
一个时辰后,赵长河准时出现在演武场。
孙教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刚才有透支虚弱之相,而且没吃饭,整个人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这会儿倒是精神饱满。
他是有小报告的,知道刚才这个时辰赵长河干什么去了。
这厮去把张全的伙伴们全揍了一顿,抢了他们的饭吃,足足吃了三大碗,比原先自己的份还多了,然后心安理得地去午睡小憩了片刻。……
这厮去把张全的伙伴们全揍了一顿,抢了他们的饭吃,足足吃了三大碗,比原先自己的份还多了,然后心安理得地去午睡小憩了片刻。
一个还打算讲内部和气的礼貌小伙子,迅开始向悍匪转变。
人在江湖,便是如此,把什么人丢进墨缸里,终将是漆黑一片。
孙教习也不由有了点喟叹感:“过来吧,先和大家一起学基础刀法。”
赵长河还是习惯性地排队,老实走到队伍后面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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