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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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酒神降临（第1页）

“嘶——”随着感受魔力的接收器——眼睛的受伤，马六甲猛地被疼痛找回了知觉，她猛地出了难以抑制的声音，肉-体的疼痛伴随着精神上面的污染，几乎让突然间失去魔力滋养的身躯崩溃。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即使在此时的斯内普眼中，她的眼睛里面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类的眼球，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半凝固的红色丝线，被黑色的细线像是囚牢一样禁锢在眼眶之中。

她的视野里面，原来的魔法因子也好，正常人的三维视觉也好，突然成为了类似于二维的线条，一般的存在。所有东西，包括人，都是以一种荒芜和奇异搞笑的状态，呈现在她的眼前：就像是从正常世界，突然来到了乐高组成的世界一样。

“我，酒神的大祭司，回来了——”半人形、更像是融化一半的蜡像一样的“神只”，有些自嘲的出了刺耳的笑声，在笑声中，祂俯下身子，竟然弯腰亲吻着这片土地。

祂出了沉醉的声音，被土地掩埋的声音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了“哥谭”、“回来”、“教堂”、“纯洁”、“真实”等字眼。而在马六甲的眼中，祂的存在更像是一群正在张牙舞爪的水母，还有一堆大大小小被挤压着的眼球的集合体，被一些粗粗细细杂乱无章的东西缝合和包裹着，呈现出了勉强聚集在一起的玩意儿。

斯内普此时的眼睛还算凑活，除了眼中盛满的不舒适而导致的泪水之外，因为没有那么高的精神，所以这种几乎是按照比例侵袭的污染，竟然以外的比马六甲的危害小上了不少。

他看见祂的后背，在人类的肉眼看来，那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一个正常的“后背”；密密麻麻的、不知道都是来源于哪里的、都在紧闭的双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暴力的镶嵌进了剥了皮的血肉之中；

而其中每一只眼睛，似乎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意识的眼球，在眼皮里面挣扎转动一样；

而在祂附身的动作之下，似乎有些眼球正在想要睁开双眼一般，有些颤抖着睫毛，有些更快高频的运动着，越来越快的度，让想移开双眼不再注视着、但是没有能力闭上双眼的斯内普，只能痛苦的盯着这一切。

“感-谢-你-们-见-证——”刚刚从疯狂和混乱中苏醒的、自称为酒神大祭司的类人型怪物，似乎终于缓和了激动的心情，祂空白的目光注视着着两个蝼蚁，然后居然嘴角勾起了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我-的-回-归——！哥谭！我的家乡！”祂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甚至于祂干瘪的声带，也似乎在雾气中被滋润了起来，说话也找回了顺滑的感觉，没想到，祂竟然也是说英文的（？）。

“啊-哈-哈--哈-哈-哈——！古一被困在了时空的夹缝、九鼎被蛀空了一半；多玛姆成为了我们的盟友、奥丁也死在了诸神黄昏；而水蓝星的升维，却已经正式走进了规则里面！”祂猖狂的笑声，像极了某个在哥谭搅动一池风云的小丑，细细看来，他们的疯狂中都带着冷静，快意中还带着嘲讽。

“没有了强者的庇佑，弱小的人类将会成为最好的变异体，这是神魔的战场！人类真的是不幸啊，拥有无限的可能，却也只有无限的弱小！”祂并没有在意，马六甲和斯内普，几乎控制不住的惊恐表情，而是意味深长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这里是酒神的地盘，混乱和黑暗，疯狂和狂欢，是这个城市应该有的状态！”

“不需要魔法，也没有必要存在科技，只要跟我们狂欢就足够了！”

在弥漫的灰黑色雾气之中，缓缓的现形出来了似乎无穷无尽的面具一样的东西，祂像是面具，更像是一群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魂灵，也像是正在寻找猎物的虫子，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这些面具的颜色各不相同，面部也在灰色雾气之中生了变动，从一张纸片一样的面具，逐渐成为了类似于人皮一样的人面。

随着自称酒神大祭司的怪物的离开，还有周围高浓度雾气的散去，马六甲和斯内普，此时终于重新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们两人颤抖着瘫倒在地上，这个城市因为这个诡异怪物的到来，成为了一座“绝魔”的天谴之城，而作为在充裕魔力环境中成长的巫师们而言，这种环境无疑是致命的，就像是一条生活在海里面的鱼突然被放生到了淡水、一个地球人突然失去了地心引力、空气中的氧气和氮气的比例对调一样。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作为受到污染，并且拥有某些特定基因的巫师而言，他们感知魔力的原因是因为，精神中的保护罩受到了伤害；

但是同时，这种伤害在某种程度而言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精神抗性，以至于他们两人不至于和其他没有来得及晕倒的、阿卡姆的其他精神病一样，原地把自己炸成灰飞，或者是当场突变成为半人半怪物的样子。

而对于经历了不少历练的马六甲和斯内普而言，这些成为半人半怪物的东西，他们其实见到的并不少，因为巫师一旦沉溺于魔法和知识，而贪婪的摄取这些东西，就会让精神更加受到克鲁苏的影响和污染，最终的绝大部分、即将越现有巫师状态的，一小批卓越的巫师们，都会在最后的时光不可逆的变成这种东西。

只不过他们的变化是缓慢的，但是依旧不可逆。

污染不可逆转。

这是在魔法界的纯血家族，和一小部分顶尖巫师都知道的事情，这句话的重要程度，仅次于梅林的吊带袜。

而一小部分不知道这句话的，一种是有天分的麻种巫师，另一部分就是骤然接触大量的污染，从而获得了不可控制的魔法的巫师们；

前者的代表人是大名鼎鼎的二代黑魔王——汤姆里德尔；

后者的代表人物是某个黑魔法教授，戴着可笑头罩的——奇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