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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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十四（第1页）

“宁宁妈！你醒了没有！醒了就早点起来帮忙！”天还没全亮，我就被祖母的声音吵醒了，祖母每次到节日的时候都会起得平常早了好多。

“娘！您这么早起啊！”母亲醒了，打了个哈欠看了我和妹妹一眼翻身下床。

我也看了母亲和妹妹一眼，妹妹没有被吵醒，母亲已经走出去了。

我想：我也起来吧！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以后上学可是天天要早起的。

“来！宁宁妈！把这两只鸭子拿去弄干净！我刚刚杀的！你去烧热水去毛去内脏！”祖母拎着两只鸭子递到母亲面前：

“咦！晨晨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是奶奶吵醒你了吗？”祖母抬头看到跟在母亲身后的我，疑惑的问道。

“奶奶！我要练习早睡早起！要不以后上学怕起不来！”我看了看母亲接在手里的鸭子仰头问母亲：“妈妈！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个个都要杀鸭子啊！”

我心道：奶奶您知不知道您声音挺响亮的，吵醒很正常好吧！我睡着了，但我耳朵对声音敏感，晚上蟑螂爬行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们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的！传下来如此，每年都养一些鸭子，在七月的时候宰杀祭祀祖先与神明！”母亲提着两只鸭子看着我：“过去吧！我们去烧热水！”

祖母还在清理地上的东西，我看到祖母旁边还有一个碗，我想：碗里红色的东西应该就是刚才那两只鸭子的血吧！

“妈妈！我上次去和您去摘豆角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鸭子为什么和我们家的鸭子长得不样？”我跟在母亲的后面问道。

“晨晨说的是上次在那个地下山洞看到的那些鸭子啊！”母亲走到灶台边打开大锅：“哦！你奶奶已经放好水了！我们点火烧开就可以了！”

母亲拿过来一些干草，拿出火柴点燃干草起火：“晨晨坐妈妈这边吧！”母亲拍拍自己左边的椅子。

“妈妈！那些地下山洞里的鸭子长得好奇怪呀！头上一粒粒的，的恶心！”我坐在母亲旁边，看着燃着的柴火说道。

“那些不是普通的鸭子，人家也不是养来吃的！那些鸭子的肉很柴很硬，根本煮不烂，咬不动的，我们家在你出生之前也养过，那种鸭子很凶猛！我们是养来看院子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我们想煮来吃！但肉太硬了咬不动！”

“那！那一大鸭子是谁养的？养来做什么？”我真好奇大人们养这么丑的鸭子来干嘛！

“那些鸭子是人家养来冶蛇精的！”祖母走了过来坐在小桌子边的矮椅子上：“以前奶奶可是没少听这x鸭斗蛇精的故事！”

我疑惑的问祖母：“鸭子斗蛇精！真的吗！？”

“故事的真假不知道！就我们旁边那个村那位叔叔养的那群x鸭！经常从那个地洞里进去！有时候去一个月才回来！那种鸭子是放养的，肉又不好吃！没人会捉它们！”母亲看了祖母一眼说道。

“蛇是不是蛇精奶奶不清楚！但奶奶是真的看见那种鸭子在和大蛇斗，而且还斗赢了！它们也吃蛇！”祖母看了母亲一眼，又看着我说：“以前奶奶的爸爸妈妈也说过这些鸭子斗蛇精！这些鸭子应该是这些有点灵气大蛇的天敌！”

“那这个与我们七月十四杀鸭子祭拜神明与祖先有关系吗？”我疑惑的看着祖母与母亲。

“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一种风俗传下来这么久！应该大家都习惯如此而已！”母亲起身把两只鸭子放到开水里翻了两次，又对我说：“晨晨你与奶奶在这边坐吧！妈妈去那么清理这两只鸭子！”

“好的！妈妈！”我坐着其实也不想动。

“晨晨好好坐着！奶奶去把这个水倒掉！”祖母起身把锅里的水倒到厨房屋檐下的水沟里，又舀了一些清水进去，把锅在灶上。

“奶奶！等下就要祭拜了吗？”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剪纸：“妈妈每年都说是烧给先人的！是真的可以吗？”

“真假不重要！主要是能给在这里的人留一个念想！”母亲提着已经处理好了的鸭子过来放在锅里：“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想：谁知道呢！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也不明白自己偶尔做的梦，为什么会在不久后生，幸好我很少做梦。

“娘！鸭子煮好了！我装盘里拿出去了啊！”母亲对祖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