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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貧嘴的功夫,安潯整理完最後一個知識點,合上課本率先走人。
閆賀安勾著韓宇南的肩膀跟上,胳膊肘搗他一下:「哎,你們……咱們班這位學神,一直都這麼不搭理人的嗎?」
這也太乾脆了,站起來就自己出去了,多讓對學校感到陌生的同桌寒心。
韓宇南理所當然一點頭,心有餘悸:「那確實,你是不知道我被拒絕了多少回,你最好抓緊鍛鍊出鋼鐵心臟,爭取早日習慣安潯無情的行事作風。」
閆賀安摸摸下巴:「怎麼說?」
「我不籃球隊長嘛,」韓宇南是體育生,人高馬大的,「我看他身體素質不錯,主要是高……你也知道,不是所有男生身高都像你我這般優秀的。」
得到閆賀安予以肯定的贊同眼神後,韓宇南嘿嘿兩聲繼續講:「我不就想讓他加入校隊嘛,掛個名都行,訓練不用來光比賽上就成,待遇夠意思了吧?人家說什麼也不願意啊。別提了,我那叫一個苦口婆心,嘴皮子都說破了,不惜三顧茅廬,安潯每次就只回我倆字。」
他模仿了一下安潯那冷冷淡淡的勁兒:「不去。」
「要不是校隊缺人,我太想帶兄弟們贏一場隔壁那狗一中了,不然真犯不著這麼追著他求,跟孫子一樣。」韓宇南捂臉:「哎喲我草,想起來我都替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閆賀安想像了一下安潯的表情和語調,只覺活靈活現的,跟親眼見過似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挺想笑的,他也確實笑了。
韓宇南餘光瞥見他擱那自顧自笑,以為閆賀安在嘲笑他,錘他肩膀一拳:「咋的你也笑我,不仗義了啊!」
「沒,不是。」閆賀安指了指自己,「別指望安潯了,你強有力的未來隊友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韓宇南傻了兩秒,一拍大腿興奮起來,上下認真打量了閆賀安一圈:「哥們兒身體素質拔尖兒的,就是不知道技術如何?」
受夠了一些站樁輸出還狂餵不進的豬隊友的苦。
閆賀安輕描淡寫的,逼讓他一個人裝完了:「等著孫子們叫爺爺吧。」
有他這句話,韓宇南激動地熱血沸騰,恨不得打一套空氣組合拳:「牛逼,二中牛逼了!一中那群狗幣是時候該吃個敗仗了,滅滅他們囂張的氣焰。」
二中的操場跟其他學校構造有所不同。
裡面有一個小操場,平時上體育課或是自由活動用,出校門後馬路對面還有一個大操場。
大操場裡有籃球架、塑膠跑道、沙坑什麼的,還有一個辦運動會用的到的觀眾大看台,水泥台階充當的座位一層層的,學校有重大的公開活動都在這個場地開,全校的學生都能裝得下,可見有多寬敞。
整個大課間,韓宇南都沉浸在閆賀安給他隨口畫的大餅里,跟缺心眼一樣擱那冷不丁就笑兩聲,控制不住地傻樂。
閆賀安倒挺冷靜的,他在隊末尾半走半跑的敷衍了事,被一旁監督的張堯點名拎出來說:「閆賀安,你好好跑,別划水。」
「張老師,真不是我不盡力。」閆賀安一點不慌,張口就喊冤,那叫一個無奈。「您看看我這腿長,一步恨不能跨出去半個操場,我得配合前面同學的步調啊。集體活動,我個人不好表現得太突出,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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