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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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暗渡陈仓（第4页）

莫如深问：“大哥如此匆忙，莫非出了什么事儿？”

彭急切地说：“按照你的安排，这几天我都在跟踪杜永福。今天晚上，我看见杜永福来到了转运使苏琦的府地。你也知道我不会轻功，所以进不去，我就在门口等着。”

罗红缨问：“彭大哥，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彭说：“我在门外守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看见杜永福出来，却看见沐晋阳从府内出来。”

“谁？沐晋阳？他怎么会在转运使府？他不是史家的人吗？”莫如深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罗红缨就更不明白了：“我听深哥说过，苏琦是贾似道的人，穆晋阳是史宅之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彭好像没有在意他们俩的疑惑，反而着急地说：“你们俩听我说完。之后，我就跟踪了沐晋阳，他往李家村的方向去了。”

“什么？沐晋阳真的去过李家村？”莫如深问道。

“当时我没有骑马，只好在后面步行，紧紧追赶。”彭说。

罗红缨着急地问：“后来呢？”

彭说：“我赶到李家村附近的时候，沐晋阳已经从李家村出来了。我到了梁二家，现所有人都死了。我猜想是沐晋阳杀的，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

莫如深说：“我已经验过尸了，伤口的形状和尺寸、用力的角度与程氏灭门案凶手留下的痕迹相同。所有人来不及逃跑和反抗，一招致命，别无其他伤口，所以一定是被功夫高手杀死的。”

彭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王八蛋，连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都杀！”

莫如深问：“后来你是怎么回到临安的？”

彭有些失落地说：“我从梁二家出来以后，沐晋阳已经不见了踪迹。我猜他向临安的方向去了，于是我在后面步行，紧紧追赶。”

罗红缨有些不解：“你在路上，为什么没有遇到文云孙？或者我们一行？”

彭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沐晋是骑马，我步行。我想跟上他，所以我抄近道回到了临安。一路上并未追到沐晋阳，所以我又在转运司衙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并没有现沐晋阳出入。然后我回到家里报信，现你们去了李家村，我才骑了马赶到这里。”

罗红缨说：“看来是碰巧没有遇上。”

莫如深问：“你一路跟踪沐晋阳，他没有现你吗？”

彭想了半天说：“应该没有吧，如果现了，他早就采取对策了，不可能一直让我跟着。”

罗红缨问莫如深：“深哥，有什么不对吗？”

莫如深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以大哥的武功根本不是沐晋阳的对手，其实沐晋阳很容易现他，但他没有现大哥，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彭说：“我是步行，我根本就跟不上他。他应该没有现我。”

莫如深摇摇头说：“不太对劲。骑马赶到李家村不到两刻，即使大哥健步如飞也至少需要三刻以上。沐晋阳有充分的时间甩开大哥，我怀疑他有意无意地等着大哥。”

彭看着他说：“来李家村的时候我没有跟上他，回去的时候我压根没有追上他，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莫如深说：“问题恰恰出在了这里。如你所言，你去李家村的时候，远远跟在后面，离沐晋阳不算太远。回去的时候抄了近道，却还是没有追上。这是为什么？”

彭憨厚地笑笑：“老三，你想多了吧？”

罗红缨同意彭的想法：“我也觉得你想多了。”

莫如深还是想不通：“我总觉得这个线索来得太容易了，就像是摆到我们面前一样。”

彭没说话，脸色有点难看。

罗红缨看到了，拉拉莫如深的衣袍提醒他：“深哥，你说什么呢？彭大哥来回跑了多少趟，这线索得来不易。你怎能如此说话？”

莫如深这才意识到他们都误解了，赶紧解释道：“大哥，红缨，你们都误会了。我是说沐晋阳好像是故意让我们知道他要杀人。”

彭性情耿直，有点挂不住了：“老三，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搞清楚，给你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