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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有人在背后使了把力,礼部和国子监这回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之高。
只不过两三天时间,一切流程全部走完,然后相关的文书诰身,以及配套的国子监学生的衣帽服饰,都被送到了黄府。
既然一切已成事实,黄鸣只得接受,选在九月二十这天,带了小书童羽墨,便直奔国子监而去。
真要论起来的话,去国子监比去镇抚司还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离家更近。
国子监和黄府一样,同在北京北城,而且与黄府所在的仁寿坊只隔了两个坊,乘坐马车,不到半个时辰,便可顺利抵达。
辰时末,也就是后世的快到早上九点,黄鸣终于来到这位于安定门旁,文庙之侧的国子监前。
站在高高的阶梯下仰望这座大明边缘学府,黄鸣也不得不说,光论卖相,这儿还是相当不错的。
恢宏肃穆的大门背后,是连成一片的气派建筑,光是门口那两只石狮子,就比不远处顺天府衙门前的那两只要大出一轮去了,门脸更是比之顺天府衙门宽阔了一倍不止。
“不愧是大明朝的最高学府……真论起来,它的地位还远在后世的清北之上呢。”黄鸣嘀咕了一句。
只可惜,那都是过往的荣耀了,现在的国子监,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走吧,咱们进去。”黄鸣很快定神,招呼一声,便带了羽墨一起登上阶梯,很快穿过敞开的大门,直入国子监中。
真进入其中后,黄鸣愈肯定自己之前的论断,这国子监确实没有任何荣耀可言,甚至连一般地方的县学都比这儿更加正规。
虽然这儿的硬件设施要比地方官办的学校强上许多倍,那一座座讲堂远远看着也是美轮美奂,气派万千。
但是,真正的学府该有的读书氛围,却是半点都不存在。
不见有学生捧书,也不见有讲师教授进入某间讲堂,甚至连书声都未闻半句,只有一阵阵吵闹喧哗之声,不住从一座座的课室讲堂中随风飘出,就差突然有人从里头跑出来,闹上一番了。
这时间,这场面,放到后世的中学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而在国子监中,却未见有任何一人出面管理,就好像这儿除了那几个在广场边谈笑的奴仆,以及洒扫的下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咳咳。”
一声咳嗽自身后响起,黄鸣赶紧回身,就见一位四十来岁的青袍官员已走到身旁,微笑打量着自己:“尊驾是……近来国子监的学生?”
“正是,生黄鸣见过大人,大人是……”黄鸣忙拱手施礼,自报家门。
“我一猜就是你了,走,随我去后边公房。”这位笑呵呵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才又补充一句,“本官翰林院修撰张璧,也是这国子监中的博士教谕。”
“原来是张老师当面,学生有礼了。”黄鸣又赶紧再度施礼,然后才跟了对方,一路往深处走去。
从对方的自我介绍中,黄鸣也能听出一些东西来。
显然对张璧来说,翰林院修撰的身份可比国子监老师的身份要重要得多了,而这必然是普遍现象——此处的官员讲师什么的,应该都在其他衙门有着职缺,自然更不会拿这儿的差事当回事。
事实也正如黄鸣所料,当他随张璧进入后堂的公房时,便瞧见有五六个相似打扮,显然也是国子监讲师教谕之类的官员正坐那儿。
他们或品茶,或赏着字画,议论谈笑,完全没有打算去管一管前头那些吵闹学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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