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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选择而是必须这么做（第2页）

翻看资料的时候，郑天铭眼圈泛红，连车带货二十多吨，李丰茂当时是坐在车里的，他想多，但当时等信号灯，车启动需要时间。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

郑天铭看着照片的惨状，心脏剧烈跳动收缩，他起身接了杯水，喝水的时候呛了一下，眼泪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办公室传着回音。

李丰茂的家人很快就赶过来了，包括他的女朋友。

一家人哭的歇斯底里，尤其是他的女朋友，她已经怀孕了，本来这次出差回来，想告诉他这个喜讯的，毕竟两人已经订完婚了。

郑天铭没去现场，听队友说，李丰茂的母亲醒了晕，晕了醒，普通家庭，培养出这样一个孩子，很不容易，只有当过家长的人才知道。

梁大伟中午的时候坐在病床前直出神。

“去忙吧，护士不是说了，我没那么快走。”孙惠说着握着梁大伟的手，她不知道生什么了，但一定生了很大的事情，不然丈夫不可能是这副神情。

梁大伟看向孙惠：“那边有天铭，我陪陪你。”

医生已经不给下药了，他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孙惠的状态非常差，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每天强行打起精神，但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去吧，把案子破了，也许我还能最后参加一次你的庆功宴。”孙惠说完开始剧烈喘息，瘦弱的身体跟着动。

梁大伟握着孙惠的手：“我这辈子就对不起你。”

临走了都不能好好陪她一次。

孙惠说不出话来，她伸手在他手背上摸了摸，一般男人，要是不给生个孩子，那还不得离婚，不得闹吗？

他家里闹过很多次，他急了直接掀桌子，让他们滚，之后再也没人敢提了。

他那么在乎她的身体，她的健康，可是她却得了要命的病。

她真的很想陪他一辈子，到老了一起逛逛公园买买菜，看看落日余晖，可是她撑不住了。

“去吧。”如果可以，孙惠想留下他，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怕，怕睡了，醒不来。

但是她不想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睡吧，睡着了我再走，我就守在这。”梁大伟说着做出掐腰的姿势，气势一下就上来了。

孙惠忍不住想笑，幼稚。

等她睡着后，梁大伟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病房。

郑天铭吃不下也睡不着，尸体检验出结果了，就是莉莉的，院长和小茉莉的dna完全不匹配。

院长气在审讯室里破口大骂：“我看你们就是饭吃多了，撑的！”

梁大伟拿着茶缸喝着水：“你不用跟我喊，三个月前，一个穿向日葵小裙子的女孩去哪了？领养名单上没有。”

“还没来得及登记，她家里来人接走了。”院长说完怒目看着梁大伟：“你不抓杀人凶手，在这为难我？”

梁大伟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直接拿出了证据：“进孤儿院的小孩，除了有缺陷的，全部被送走了，你告诉我，送到哪去了？”

“我要请律师。”接下来不管梁大伟说什么，她都闭口不言，根本撬不动话。

郑天铭去见了小茉莉，她会把别人的事情说成自己的，她四岁不可能把尸体分的那么整齐，她一定是看到什么了。

一定是有人诱骗她出去，她以为可以被收养了，结果被扔下了车，她只好自己走回孤儿院。

她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不是侏儒，符合年龄生长，四岁，她就算有杀人的心，但是她肯定做不到杀人，分尸，扔下水道。

小茉莉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见郑天铭进来，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生病了吗？会死吗？”

“不会。”郑天铭坐在了她的身边：“你跟叔叔说说，莉莉去哪了。”

小茉莉扭着自己的衣服，看情况就知道，她准备说谎了，果不其然，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脖颈，也就是耳根下面的位置：“她从狗洞爬走了。”

郑天铭摸了摸小茉莉的头：“你不是坏孩子，你只是想被人收养对吗？”

小茉莉看向郑天铭：“我爬狗洞了...”

“那莉莉呢？”郑天铭知道她不能受刺激，也在外面跟医生沟通过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