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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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你……”我皱眉惊异的瞪着他，直觉这不像是他会说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负责？是不是就算对方离开了我也要舍弃一切寻找，用尽一生力气也要把他找出来如约照顾他？或是即使对方死去了我也要跟随她一起死去，到那个世界里陪伴她？”他的语气已经接近逼问，我感觉到一丝那样自暴自弃言语后的无奈和悲痛。

“难道这样不应该吗？”我握紧双拳，就算我现在的说话也很不负责任，我还是只能这样说。”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该有这样的自觉吧。”

他痛苦的低喃：“你怎么可能明白？家人全部离去后我也再也找不到韦恩，之后小雨对我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你能体会唯一的至亲在面前死去的心情吗？你又要说应该跟她一起走了吧？那你有想过死去的人的心情吗？就这样无故的离开人世，最重要的人紧随而去，这样她真的会开心吗？虽然别的人是怎样我不知道，可是小雨我有多了解她，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她才真的会永不安息。”

“……”我怔怔的看着他。难道被赐予承诺的人不是希望对方到死都能遵循诺言吗？是我真的太不了解被遗弃者的心情？

他捧着我的脸咄咄逼人的注视我：“……你不了解，不论是哪一方的心情，你都根本不了解。你就从来没有过因为爱一个人而想要给他承诺吗？”

“我……？”我有过吗？我好象……真的没有……

不，我有过，我曾经对一个女生说过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吧？我记得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可是，当时我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些话的，我完全想不起来。难道说……我竟然在那样空白的状态下说出那种话？这样一来，我不是比端木临更卑劣吗？怎么会……

“你大概……从来就没有过吧？不然，你不可能不了解。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我的心情。所有对你说的话，都是因为我真心想要那么做。如果这样你还不理解，我就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只要你还留在我身边，我就会竭尽全力的对你。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会依照自己的意愿继续下去，我不在乎被你拒绝。因为我……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丢下你了……”他弯下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吐出的最后一句像在对自己低语。

“为什么是我？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喃喃自语。不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赶走他，我是该高兴还是愤怒？现在的我唯一的感觉只是无能为力，连拒绝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你认为一定是得有什么目的才能这样对你吗？如果必须要这样才说的通，那么，我想得到的，就是你。”

“得到……我？”我更加疑惑。我有什么令他即使这样低贱的说话也想得到的东西吗？”什么意思？”

“如果真要问我，我也说不出来，你对我而言并无利可图。是你非要让我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解释。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他苦涩的笑，“其实这个，才是最难做到的吧？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都做不到……”

“怎样叫做得到我？”我僵硬的语调问。

他愣愣的瞪着我：“你什么意思？”

“如果说……得到了以后呢？是不是像刚才那样……”我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身，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我是在羞辱自己吧？无暇理会自己的情绪，继续淡然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含进食指。我用自己都不曾见过的神情望着他，一脸震惊的他，讷讷道，“是不是继续这样的事情，就可以得到我了？为什么……不来占有我？”我的心脏很痛，不知是在为他还是在为自己在悲鸣着。

他僵直身体瞪了我许久，攸地将我压倒在了他身下狂热的吻我，比之前更加激烈毫不怜惜的蹂躏我的嘴唇，被我拉置于下体的手也开始有了动作，动作很轻，反反复复很温柔但毫不停歇。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急速升温，心跳渐渐加快。很快他不再满足于此，灵巧的手滑入我的底裤直接碰触到了我的身体。我的脑袋轰然一响，呼吸开始急促。”老天……你真的好美……”他喘息着低语，将我仅着的背心拉高，双唇也缓缓在我的身体游移，从颈项到肩窝停在了胸前，轻喘一声含住了我的乳尖。

“呜……”我无法抑制的发出低咛，身体已经不听从指挥的轻颤。想要迎合他，想要更加用力接纳他的触碰。

……不对……我不是想要这样……

我抓住了他的头发，用仅存的理智咬着牙开口：“这样下去，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了？然后，就可以放弃我，不再纠缠我了吧？”

他的动作猛然僵住，抬起脸仰视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他捏住了我的脸沙哑开口：“原来如此……你是为了让我得偿所愿，以后就不会再来烦你吗？你太天真了……”他的脸扭曲着苦笑，“如果这样子就可以满足，那我也不必非你不可了……”他慢慢坐了起来凌驾在我的身上，手更加用力捏住我的脸，危险的眯起眼沉声道：“你记住，我不是所谓的同性恋，接近你的目的更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我想得到的东西，也许你永远也给不了。但是现在的我，只能在你身上索取……”

他望着天冷笑几声，又低下头满脸无助却那样孤傲的神情看着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理由才能开始或者结束的，你还是不懂。如果非要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一定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要理由，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我会发疯……我从来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理不清头绪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真的不像我……居然对保护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还是个男生……”他的手开始颤抖，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迷茫，“我到底要怎么做，心才能不这样每天每天被人抽空刀搅似的难受？每当想起你在我身边时竟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就很害怕……我明明，是要保护你的，却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你了。每当我这样想，就恨不得把你通通揉进我的体内，就不用担心会失去你了……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疯狂的……”他松开了紧紧钳住我脸颊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声音近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