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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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頁（第2页）

&1dquo;陛下的眼睛生得真好看&znj;。”執柔說&znj;完又害怕觸動他的傷心事，不由得下意識停了停。

齊楹倒是習慣了，並&znj;不覺得難過：&1dquo;徒有其表的擺設而已。”他還能笑出來。

他松下肩膀，順著執柔聲音的方向&znj;輕輕碰了碰她&znj;的胳膊：&1dquo;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醉酒的人，此刻覺得渴得厲害。

執柔嗯了一聲，起身去桌上找了個茶壺，茶水還溫著，她&znj;倒了一杯拿給齊楹。

齊楹小口喝了兩口，把杯子托在掌心裡：&1dquo;這杯子是什麼顏色的？”他突然問。

&1dquo;青玉的。”

齊楹聽罷，和顏悅色道：&1dquo;這些東西朕用了好些年，能拿手摸出每一寸花紋，卻始終猜不出顏色，今天倒是剛好叫你&znj;幫朕想全了。”

想。

齊楹的世界，靠得幾乎全都是想像。而這樣的世界，是幾乎安靜得沒有色彩的。

他把手中的茶水全都喝完，拿手又掂了掂杯子，隨手放在了一邊的案几上。

卻玉已經回來了，手裡托著一個方形的綠檀木盒子。

這是執柔自己&znj;用的一套銀針，每一根針的尾端都纏著細細的紅繩。

&1dquo;臣妾母親曾經在江陵開醫館，她&znj;曾經教過臣妾行針，陛下的眼睛能見光說&znj;明並&znj;不是完全失明，也許是有經絡堵塞不通之處。”執柔說&znj;完一席話，又輕聲說&znj;，&1dquo;只&znj;是臣妾的醫術不及母親高&znj;明，所以也沒有什麼把握。”

徐平也為齊楹行過針，前前後後快一個月的光景，齊楹還沒說&znj;什麼，徐平已經喪氣了，跪著接連請罪說&znj;自己&znj;醫術不精。這些年希望失望反反覆覆，周而復始，他自己&znj;反倒坦然起來。

&1dquo;依你&znj;。”

適才執柔以為他能看&znj;見自己&znj;的手，語氣中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那時齊楹心裡只&znj;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希望她&znj;能高&znj;興，至少&znj;別&znj;那麼失望。

幾乎他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對策，不論執柔行針的結果如何，他都會說&znj;自己&znj;比過去好多了。他的遺憾太多了，齊楹不想讓執柔也覺得遺憾。

她&znj;手中捏著細細的銀針，輕輕刺入上關、絲竹空、承泣三個穴位。而後拔出上關穴上的銀針，再扎入魚腰穴。齊楹閉著眼，任由她&znj;行針。

感受到&znj;執柔有些緊張，他甚至還在同她&znj;玩笑：&1dquo;若是把朕徹底扎瞎了，你&znj;可是要受罰的。”

執柔的鼻尖沁出一層薄汗，她&znj;短促地說&znj;了一聲好，手下的動作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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