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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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伴而行（第2页）

当时未见青山老，愿永今夕放眼量。

两人吃完之后，又跳上竹筏，漂流了一个时辰，司空凡撑住篙，竹筏停了下来。前面是一个山洞，一片漆黑，司空凡怕有危险，挡在前面，点燃火把，再让竹筏缓缓驶入。山洞内钟乳石造型奇异，有的像竹笋，有的像蘑菇，有的像飞鸟……两人目不暇接，直到前面隐隐有光，竹筏驶出，豁然开朗。姬如梦突然拉起司空凡道：“快走”，一个纵身，两人跃到岸上。只见前面竹筏突然下沉，摔到突出的一块岩石上，变得粉碎。原来山洞的尽头是瀑布，流水飞流直下，落差足足有几十丈。

“好险！”司空凡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姬如梦反应极快。

“我救你一命，以后你要怎么报答我呀？”姬如梦调皮地望着司空凡。

“以身相许……”司空凡顿了一顿，“那是不可能的，等我研究几个新菜品，给你品鉴品鉴，如何？”

姬如梦喜爱美食，听到这话后，喜不自胜。

“咦，那边竟然有村子！”司空凡指着前方山下，不远处有一个村落。青砖黛瓦，水雾缭绕，竟是别有洞天。

“我们下去瞧瞧。”说话间姬如梦已辗转腾挪，攀着藤条和突出的岩石往山下爬去。司空凡紧紧跟在后面，两人身手矫捷，不久之后下到了村落门口。

村口有三个儿童在辩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姬如梦走向前去，问道：“小朋友们，你们在争论什么事情，姐姐给你们评评理。”

小花道：“我们有1文钱丢了，姐姐，你能帮我们找到吗？”

“那你们是在哪里丢的？”姬如梦问。

小虎道：“是这么回事，我们去王大婶那里去买油，每人出了1o文钱，一共3o文，王大婶退给我们5文让我们去买糖吃，因为不好分，我们只要了3文。这样相当于每人只出了9文，一共花了27文，姐姐，你说对吗？”

姬如梦道：“是呀，没错。”

小红道：“可是27文加上2文一共是29文，剩下的1文钱在谁那里呢？”

姬如梦自诩聪明，没想到被三个小孩子的问题给难住了。低头深思，百思不得其解，转身望向司空凡求助。

司空凡笑道：“王大婶开始只拿了25文钱，后来退回去2文，她一共拿了27文，而你们也一共交了27文，剩下3文退回给你们了。”

三个儿童恍然大悟，齐道：“哥哥，你真聪明。”

姬如梦朝司空凡撅了一下小嘴，转身问向三个儿童：“小朋友，1文钱帮你们找到了，现在该我问你们问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村子里村长是谁？”

小花道：“这里叫做星河村，村里有事大家都找单先生，从这里往前走，右边那片竹林后面便是。但是他不见外人，前一阵来了两个年轻人，跟单先生打了一架，最后无功而返。你们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姬如梦摸了摸小花的头道：“我们只是打听点事，不碍事的。”

两人径直朝竹林走去，来到竹林后面，一座院落映入眼帘。院落没有围墙，用翠竹隔开，院中青草掩映，鸡鸭成群，时而有麻雀来偷食，被鸡鸭驱赶，复而飞上竹梢。庭院中央一棵丹桂树花满枝桠，红色小花犹如繁星点点，蝴蝶蜜蜂穿梭在花枝之间。屋中一阵读书声传来，只听得一个俊朗的声音道：

瑶光相照月影，

孤星难隐云雾。

江横海阔舟欲渡，

犹思故园深处。

案上一支秃笔，

架中数卷旧书。

纵使千言何人诉？

唯有卧龙知吾。

这时，两人走进院落，姬如梦问道：“请问是单先生吗？”

屋中那人不答，仗剑走出，只见一中年男子，须半黑半白。身影飘动，右手挥剑，一根翠竹被长剑拦腰削断，紧接着一段段竹节被从中间横向劈开。然后长剑一横，三段竹节变作六个酒杯，稳稳落在剑身上。他左手执酒壶，将六个酒杯一一酌满，自己取了一杯，剩余五杯，递到二人面前，道：“两位，请。”

“好香的桂花酿！”姬如梦素喜饮酒，拿起酒杯尝了一口，只觉得酒香醉人，入口甘甜，再回味又有竹子的淡淡清香，便将这杯一饮而尽。司空凡只饮了一杯，便不再饮。姬如梦毫不客气，将剩余三杯一饮而尽，又赞道：“好酒！”

话音未落，那老者翻转剑尖，指向两人：“出手吧！”

姬如梦后跃一步，手握刀柄，道：“哎呀呀，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坏人。”那老者却已出招，司空凡早有所防备，此时拔剑与那老者的长剑相交，只听“铮”的一声响，两剑随即分离。司空凡退了一步，那老者却纹丝不动。姬如梦随即拔出双刀，前来相助。那老人剑气如虹，剑虽未到，剑气却将两人面颊迫得隐隐生疼。

姬如梦虽是女子，却是白毦兵中顶级高手，转头对司空凡道：“你在一旁观战，我独自斗他。”

司空凡跳出圈子。说话间姬如梦已使出一招杨柳依依，双刀灵动，如春风拂柳，又加上体态婀娜，此时看来，更像是跳舞。那老者举剑横档，接着连刺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姬如梦连退三步，已到墙角。若是第四剑刺来，姬如梦将退无可退，她也是应变奇，翻身跃起，使出一招“雨雪霏霏”，招式便如白雪般纷纷撒下来，周围的竹叶纷纷落下，化作把把飞刀，向老者刺去。那老者剑转回环，将剑气舞成一个光圈，即便是水也泼不进来。紧接着剑气陡涨，将那些竹叶一一反弹回去。姬如梦又已变招，举刀直砍，一招“灼灼其华”将剑气荡开，那老者一惊，不料后辈之中竟有如此人物。前刺一剑，立即向旁边疾跃，闪电般出现在姬如梦身后，又向她后心刺去。姬如梦头也不回，用一招“高山仰止”，左手刀往后心一挡，剑从刀面滑过，翩然转身，右手刀又向那老者砍去。

那老者武功甚高，却因年老，力气不似壮年，又不下杀手，姬如梦武功虽高，临敌经验尚浅，因此两人拆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司空凡开始暗暗着急，见那老者并无伤人之意，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姬如梦纵身一跃，身上的一束白毦落到脚下。那老人看到，后跃三步，跳出圈子，道：“且慢，你们来自大汉？诸葛丞相近来可好？”